是he的救贖,但是篇虐文,有云的水仙設定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圭:唯鐘云主義者
云:斯德哥爾摩患者
藝聲:悲慘的掌控者
遲到多年的重逢,絕境里的互相救贖
上周說要三更,這幾天我盡量實現連更(希望別出現突然加班的情況)
早起、上班、入睡……
藝聲將自己封印在金鐘云的套子里,麻木著心里的創傷。
只是他恍惚的頻率漸漸多起來,稍不留神手里鋒利點的東西就會對向自己。
上次出現這樣的情況,還是幾年前剛出獄的時候。金鐘云逃避掉兩年多的牢獄時光,醒來的第一件事卻是為自己那十惡不赦的父親報仇。
控制著鐘云東躲西藏這些年,他無非是想讓鐘云離那些不堪的記憶遠一些,只有遠一些,他都無法完全排斥的自殘傾向才能少些。誰知道曺圭賢這小子一出現,就將鐘云的記憶拉回那些年。
他會打架,會殺人,唯獨不知道怎么帶給鐘云希望。
他或許是該找個日子,和曺圭賢推心置腹地談談。
“叔叔。”
因為手腕上多出的創口發呆的間隙,門口那個徘徊了挺久的小男孩突然閃現在他眼前。
“從哪溜進來的?三秒內不走開的話我會叫保安來趕你。”
孩子癟起嘴,明顯是要被他嚇哭了,卻還是倔強地將手里的東西捧給他,“叔叔趕走欺負我的大孩子,還給我糖吃,我說過攢夠買它的錢就來報答您。”
“別煩我,我沒見過你。”
他不耐煩地擺擺手,惹得孩子丟下東西傷心跑掉才意識到幫助他的是誰。
孩子留下的“謝謝”回蕩在耳邊,他知道這屬于鐘云不屬于他,他總下意識把人歸到惡的陣營里,不會對除了鐘云以外的人流露善意。
沒有及時包扎的口子滲出血液,心臟的疼似乎比傷口來得更濃郁些。這次他沒急著包扎傷口,如果痛感能讓鐘云心安一些的話,那多痛一會兒也沒關系。
明明從前也是相愛過的關系,沒想到這么快就走至反目成仇的境地。
其實能把對別人的善意也分一點給他的話,鐘云的日子也能少些痛苦。
他靜待傷口的愈合,金鐘云依舊對他纏繞打結的心思無動于衷。反倒是后腦勺挨了一記巴掌,他不用轉頭都知道是主管那張溝渠縱橫的臉。
因為鐘云總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,主管已經習慣了將自己的工作推給鐘云。
他本該學著鐘云的樣子,一聲不吭地接管多出的任務,但這回緩慢凝固的傷口讓他的理智也跟著滯后,屬于藝聲的本能讓硬塞過來的那沓文件在他們的頭頂四散開來。
他下意識想要逃避,卻被主管的一只手拉扯住。
“金鐘云你犯什么病?!”
“以后這些破爛別塞給我!”
“接幾個大單就想騎我頭上去了?有娘生沒娘養……”
藝聲一拳終結了污言穢語,但這一擊讓整個辦公區都躁動起來,他本不是個被觸到逆鱗后還能保留顧慮的人。
拳腳落下的時候他的意識似乎都浸泡在水里,直到令他頭痛的喧嚷聲隨著流水退去,他才驚覺面前的是警察標識,他又趁著鐘云不在闖了禍。
面對主管的獅子大開口他孤立無援,能想到的靠譜幫手只有曺圭賢。
曺圭賢趕來得很快,但藝聲還是在這小段時間里做了幾十次祈禱,鐘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因為他丟掉工作。因為背上的案底鐘云的求職生涯從未順當過,他們只能蝸居在這個小小的城市,不知道還要漂泊到什么時候。
因為打斗再次裂開的傷口讓他想到幾年間只有他陪伴的鐘云,破碎掉以后被他縫縫補補,那些裂縫卻從未真正愈合過。
光是重復同質化的工作,打一通通隨時會被掛斷甚至辱罵的電話,就夠摧殘掉人對生活的一大半激情。
鐘云在現實世界里煎熬著的這些年,他實在沒能幫上什么忙。
鐘云是會喜歡一個總闖禍的影子,還是常為他守著希望燈塔的……某個人?
開門的瞬間冷風鋪天蓋地襲來,曺圭賢下意識靠向旁邊的金鐘云給他一點庇護,對上藝聲的眼睛后他又心情復雜地將頭扭向一邊。仲冬的天氣真是不給人留一絲情面。
“我知道是那個小心眼的主管故意為難你。”
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我怎么知道呢?大概是一點職場人的自覺,加一點警察的敏銳,和很多的私心,對鐘云的私心。”
“什么是私心?”
“可以理解成愛的委婉表達。”
藝聲的腳步一滯,差點踩空摔下樓梯。這下曺圭賢的勝算更大了,起碼人家的愛比他的干凈得多。
他沒注意到曺圭賢的神色已經不同于往日,那張臉上的信任急劇消逝,更多的懷疑和防備爬了上去。
藝聲已經完完全全走到冷風里,身后的曺圭賢卻一把拽住他,“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,你得知道,藝聲。”
他呆愣在原地,一時不知道怎么回擊。
“放手。”
“讓鐘云回來!”
“我叫你放手!”
藝聲掙脫的動作尚未來得及做完,就被曺圭賢一招擒拿抵向地面。
“寄生蟲也配叫囂?你知不知道這身體只認鐘云作主人,你殺死他自己也只有消失的份。”
藝聲只覺得地底的寒氣直抵肺腑,看來他和曺圭賢是非要劍拔弩張的關系。
警察的身份讓曺圭賢對他有種天然的壓制,他說起話來和局子里那些總拿規矩說事的警察一樣,居高臨下以審訊犯人的語氣震懾他。曺圭賢總以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,他確實也該是正義的一方。
注定的敗者原本想循序漸進告訴曺圭賢當年的真相,但時間顯然已經來不及,繼續沉默的話他只會被淹死在那兩人的恨意里。
“聊聊金鐘云的過去如何?總這么斗下去對誰都不好。”
藝聲讓耳朵貼上濕冷的地面,聽金鐘云的心臟和水泥地相叩好一陣,終于做出把金鐘云的生命和曺圭賢聯結在一起的決定。
“你知道些什么?”
“我比他知道的可多多了。”
“我可以信你?”
“愛信不信。”
趁著曺圭賢遲疑的份,藝聲甩開他的手爬起來,走向了視線所及的便利店。
不堪的記憶,連他這個只繼承了鐘云百分之一敏感的影子回顧起來,都得靠著高度數的酒精麻痹神經。
所以鐘云呢?曺圭賢有辦法讓他獲得獨面這些記憶的勇氣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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