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力總是有的,任何經濟體都會有它特定的壓力,在這種意義上,要敢于正視壓力,面對壓力,而不是天天去做解釋學的功夫,努力去說明:我們沒什么壓力,一切都在可控中。青年失業率高,大家在周圍的個人感受與宏大的數據不太相符,就解釋說,失業是指一周內工作時間不到一小時的人,這種解釋的意義是什么?
不如攤開問題,面對問題,如果你不能解決,那就問一個為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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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當前的經濟有什么壓力?
當然是三重壓力。
經濟的三重壓力是去年提出來的:需求收縮、供給沖擊、預期轉弱;現在又過了一年,情況如何?真正的壓力是什么?
需求沒有進一步收縮
沒有進一步收縮,這是好;如果進一步收縮,那就不是拼經濟了,是要拼活命了。
沒有進一步收縮,但是,也沒有重新擴張,那還是不好,因為我們期待的不是安靜地等待著命運的一擊,而是要重振中國制造,在戰鼓聲中,實現經濟的快速復蘇,作為對二十大的一個印證:我們是否將居民收入的占比提高到了50%以上?我們是否將財政支出的70%用于民生?這些鏗鏘的口號是不是在穩步地落實?
所以,沒有擴張,別不好意思說,那就是不好。
供給沖擊最終在卡脖子
全球經濟衰退,供給沖擊的壓力已經不是來自市場本身,而是以美利堅為首的西方強國的去中國化,比如在芯片上卡脖子;那就不是一個短期能解決的問題,唯有創新突圍。
這是在全球范圍內對中國經濟的考驗,國內的學者們很想去淡化它的影響,林毅夫說,如果中國動員起來,快則一年,慢則兩三年完全可以結束科技上卡脖子的問題,這很可能是一個非經濟學的錯誤。創新是一個長跑,是馬拉松,它完全不是一個下動員令的問題,真正的創新也不僅僅是經濟本身的問題,從基礎教育,人性的自由,市場的寬松到巨大的投入,就說大飛機的研發到量產,一個安全測試就是八千個起降,這得多大勇氣才敢說出一年就能解決卡脖子的問題?
供給的沖擊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供給了,它將是一個長期壓力。
預期轉弱不是信心問題
現在一談預期轉弱,就歸結到民營企業的信心;一談民營企業的信心,就歸到社會上對民營的歧視,仿佛愚昧真的能阻止市場經濟的發展。中國的問題是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契合的問題,不在民情。
單純從經濟的角度說,預期沒有那么差。
影響信心的是什么?是上層建筑影響了經濟的結構,是公有經濟與非公有經濟的平衡問題。有人會說,私有經濟與公有經濟有什么資格談平衡,這就是上層建筑的扭曲,經濟的數據會告訴你什么叫資格,你玩口力,中國經濟就會衰退,外國資本與民間資本就會退卻,你的口力撐不起中國民生的藍天,這就是現實。
在私有與公有并存的雙重結構中,我們需要平衡什么?
要平衡的是同一個市場條件下的中性原則,如果有哪一個行業需要國家補貼,需要安全性的考慮,這個行業的國企就退出市場,用國力去支持;如果一定要參與到市場競爭,競爭就是競爭,競爭的原則必須公平,不然談什么信心?國企只要參與市場競爭,那不管是公有與私有,都是在為財政打工,那就必須在同等的貸款條件、準入條件、稅收優惠、政策支持下公平競爭,做不到這一點,民企根本不具有長期性,還談什么預期?那就是自毀經濟。
反之,做到了這一點,就會徹底淘汰那些靠消費國有財力的懶政、貪腐、無所作為的大企業,激活強大的國有資產的潛力,就不會出現北大姚洋所說的現象:一些大國企坐享其成地拿下項目,自己不作為,抽取利潤轉包給民企,用長期拖欠款去理財,這樣的經濟模式怎么可能騰飛?
所以預期轉弱的壓力,取決于市場經濟的深化改革。
我們能走出三重壓力嗎?
遠景不敢想了,什么創新,什么深改,都不是一日之功,當下最大、最直接的壓力是需求不足,需求不足如果靠經濟自身的內生力復蘇,那就是一個漫漫長路;需求不足的本質是中低收入群體太龐大,收入不足,除非解決掉醫療、教育、養老的壓力,讓老百姓有余錢去消費,敢消費,才有可能重建平衡,回到經濟的良性增長。
現在形勢不能指望企業提高第一分配收入,唯有財政實現兩會提出的將財政收入的70%用于民生。
什么叫70%用于民生?
不知道,搬去三座大山就足矣了。這個問題不解決,經濟也難以快速復蘇。
復蘇之路將是一個長周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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