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凱風
(資料圖片)
邁過第一輪高峰,這些城市開始復蘇了。
01
這幾天的北京,罕見再次出現了道路堵車、地鐵高峰“人擠人”的場景。
在網絡上,“三亞海灘上,躺著北京陽過的人”更是一度引來廣泛傳播。
雖然三亞到底有多少北京游客不得而知,但北京到三亞的機票價格,卻是肉眼可見地開始上漲。
北京人口遷徙目的地 來源:百度地圖
畢竟,就在幾天前,北京的快遞員連快遞送不出來,外賣訂單等上幾小時可謂常態,各大平臺企業更是連夜從全國調集了幾千名快遞“小哥”支援首都。
真可謂,此一時彼一時。
千里之外的成都,一場盛大的中超賽事打響,3.15萬球迷到場,創下本賽季中超聯賽上座率的新高。
中超球賽現場 圖源:四川在線
中超賽事的水準,自然沒法與卡塔爾世界杯的盛況相提并論,但在疫情之前,幾萬人的上座率可謂家常便飯。
當時只道是尋常,如今我們不過是努力再一次回歸“尋常”。
在廣州,不到一個月時間,經歷了從最嚴封控到率先放開,再到陸續趕峰的過程,可謂一波三折。
作為氣候相對溫和的南國花城,廣州即便面臨高峰,似乎也比北京淡定許多。
這到底是廣州人更為低調,即使陽了不愛聲張,還是所謂毒株“北強南弱”帶來的結果,抑或僅僅是氣候的影響,不得而知。
但是,對于險些重演“上海封城模式”的廣州,一定會珍惜松綁之后的復蘇機遇。
而北京成都廣州之外,以石家莊、保定為代表河北多個地市,作為最早松綁的地方,早已在“不聲不響”中邁過了這道坎。
02
與之對比,一大波城市才剛剛開始爬坡。
在政策大調整之前疫情相對平穩的上海、深圳、杭州、蘇州、青島、合肥等地,開始直面第一輪感染高峰的沖擊,進入“硬抗”階段。
青島官方給出了一組值得重視的數據:
一個千萬級人口大市,每天新增感染50萬人乃至更高,哪怕只有0.5%的重癥率,對于醫療系統的沖擊也都可想而知。
據統計,我國共有17個千萬人口城市,還有數十個500萬以上的人口大市,這些城市將會面臨更大規模的疫情沖擊波。
所幸的是,相比第一階段的手忙腳亂,如今退燒藥“一藥難求”的局面開始有所改觀,分級診療、重癥醫療也從一開始忙亂中扭轉過來。
我們看到,蘇州將許多城市早已廢棄的核酸亭變成了發熱診療站,浙江多地藥店開始向市民發放免費退燒藥,還有城市重啟方艙作為自愿隔離的場所……
不過,在廣大的中小城市,以及人口眾多的鄉村,仍舊是醫療資源、藥物儲備最為薄弱之地,還沒直面最嚴重的挑戰。
雖然曙光在前,但我們還沒到真正可以樂觀的時候。
03
地鐵客流量變化,給了我們一個觀察各大城市疫情走勢的窗口。
我們統計了放開前后各城市的地鐵客流量走勢:
以12月1日為最初解封日期,12月5日各地陸續取消地鐵查驗核酸限制,地鐵管控正式解除,各地客流量隨著疫情波動而起伏。
可以看到,時隔一個月,北京地鐵客運量再次邁上300萬大關。
自11月下旬開始加碼48小時核酸以來,北京地鐵客流量就開始一路下滑,在解封初期雖然有所反彈,但迅速被第一波疫情洪流所淹沒,工作日客流量一度跌到124萬的谷底。
從12月19日以來,北京地鐵客流量開始逐步爬坡,陸續邁過200萬、300萬大關,整個城市開始恢復活力。
可以佐證的是,疫情搜索指數來看,北京在達到峰值之后一路下滑,如今已回落到33%。根據預測,明年1月13日,搜索高峰有望迎來結束之際。
與北京相比,上海、深圳是另一極。
在解封前后,兩地未遭受新一輪大規模疫情沖擊,因此地鐵客流量得以保持在高位,上海一度創下了1000萬人次以上的紀錄,深圳最高日客流量也超過了700萬人次,與日常相差不大。
不過,最近幾天,兩地地鐵客流量開始出現斷崖式下滑,上海從最高1000萬人次回落到不足300萬人次,深圳從最高700萬人次回到了260多萬人次。
處于中間的是廣州,地鐵客流的一波三折,折射了從嚴控到解封再到迎峰的艱難歷程。
一個月前,廣州正處在最嚴封控狀態,每日新增感染一度逼近萬人,地鐵客流量連續多日跌破200萬大關。
當大多數人以為廣州要重走半年前的上海之路時,沒想到國二十條、新十條的先后落地,帶來了峰回路轉,廣州迅速從封控模式轉向了復蘇模式。
當北京為高燒、刀嗓困擾不已時,地鐵客流量跌到120多萬之際,廣州地鐵客流量卻爬升到540萬的高度。
不過,氣候有別,癥狀或許有別,但誰都無法阻擋流行高峰的到來。短短幾天時間,廣州地鐵客流量從540萬一度跌落到300萬以下,如今又開始緩慢爬升。
雖然離正常時期動輒千萬人次的地鐵客流量仍有差距,但千萬人口大市的“復活”,無疑給許多人以回歸正常生活的更大信心。
04
中小城市和鄉村,仍舊很忐忑。
這幾天,“城里人搶布洛芬,他們卻在囤黃豆治新冠?”的說法不脛而走。
這里的他們,說的正是鄉村。
在許多鄉村,人們沉浸在新年即將到來的喜悅當中,大城市此起彼伏的喊疼聲尚未沖擊到這里。
然而,春運將至,沒有“就地過年”的束縛,一年一度全球最大規模的人口大遷徙又將上演。有多少人回到老家,就會帶來多少疫情擴散的風險。
這還不是最令人擔憂的,最大的難點在于,鄉村與城市,不僅醫療水平大相徑庭,就連退燒藥,恐怕也搶不過城市。
前段時間,小紅書上到偏遠縣城囤退燒藥的消息,刺痛了許多人。大城市里的人,利用信息差和感染的時間差,掏空了小縣城乃至鄉村的藥房。
當廣大中小城市和鄉村開始直面疫情沖擊波時,才發現早已沒有退燒藥可用了。
對于許多農村老人來說,由于擔心花錢,生病了多數都選擇硬扛,愿意花錢的,更多選擇了“輸液治療”。
問題在于,普通的感冒發燒或許可以扛過去,但面對存在一定重癥風險的新冠,僅靠硬扛怎么行?而輸液治療,更是完全不對癥。
要知道,在我國,居住在鄉村的人口超過5億人,其中65歲以上的老人超過了1億人,農村人口的老齡化率遠高于城市。
在天平的另一極,農村的醫療水平更為薄弱。
數據顯示,2021年城市每千人口擁有衛生技術人員11.9人,農村為5.29人,城鄉每千人口擁有衛生技術人員之比達2.25。
在全國各大鄉村,共有136.3萬衛生人員,但這其中超過一半(69.1萬人)都屬于傳統的村醫范疇,行醫活動明顯受限。
所以,這么點衛生人員,卻要兜底鄉村幾億人的醫療需求,在平時就杯水車薪,更不用說疫情高峰。
中小城市和鄉村如何順利渡過難關,無疑需要予以正視。
05
2023年行則將至,疫情即將邁入第四年。
從國際放開經驗來看,解封之后,大多數國家都會經歷一波浩大的疫情高峰,以及無數小的波峰。
與常識相悖的是,放開之后不會立即迎來經濟、消費和人口流動的大反彈。
整個社會反而會因為集中感染而一度陷入暫時“停擺”,無論生產還是生活,都將受到一定程度沖擊。
這種場景的所在,讓部分人質疑政策放開的必要性,甚至發出了重回封控老路的建議。
然而,任何地方一旦選擇放開,都不可能再回到過去。同理,任何地方,不可能在政策大轉向之際,不承受一定的代價。
所幸的是,這段時間不會持續很長。隨著大多數城市邁過高峰,第一批“陽”過的人有了抗體之后,整個社會將會迅速恢復煙火氣,北京成都廣州已經做出了示范。
不過,要想回到疫情之前的2019年,仍有相當長的路要求。
畢竟,疫情三年,經歷了太多,也失去了太多,無論是收入修復還是心理修復,都需要時間。
讓我們共同期待這一天的到來。
關鍵詞: 中小城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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